苏哉男高音/巴尔德温钢琴

Philips 420850-2

舒伯特的歌曲分为散曲和套曲两类．三部套曲当然是更重要的,尤其是前两部,《美丽的磨坊女》和《冬之旅》,说它们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两部钢琴伴奏的声乐套曲,一点都不过分。

《美丽的磨坊女》叙述一个有甜蜜的开端,却以悲剧告终的爱情故事,歌词选自德国诗人威廉·米勒的长诗《磨工之歌》．整部套曲总共是20 首歌曲,依次是: (1) 《流浪》、 (2) 《去哪儿》、 (3) 《停下》、 (4) 《向小溪致谢》、 (5) 《歇工》、 (6) 《好奇》、 (7) 《不耐烦》、 (8) 《早安》、 (9) 《磨工之花》、 (10) 《泪雨》、 (11) 《我的》、 (12) 《小憩》、 (13) 《绿色琴带》、 (14) 《猎人》、 (15) 《嫉妒与傲慢》、 (16) 《可爱的颜色》、 (17) 《讨厌的颜色》、 (18) 《凋零的花》、 (19) 《磨工与小溪》、 (20) 《小溪的摇篮曲》．这些歌曲总起来构成一个美丽而伤感的故事,单独而论,则又是首首动听,曲曲醉人。

本来,舒伯特歌曲的演唱并不规定男声女声或则高音低音,虽然习惯上人们觉得更适合男歌手,尤其是他的前两部套曲．已故法国男高音大师苏哉的嗓音美感十足,天鹅绒一般地柔软、舒展．由他唱的《磨坊女》,实在是比演唱舒伯特的头号大师菲舍尔-迪斯考的男中音 (DG 415186-2) ,听起来更迷人些．这张唱片是1964 年的录音,效果相当好。

这部声乐套曲叙述冬天里一位失恋者的孤独旅行,充满悲凉和迷惘,却有着揪心的美．不过,每回听《冬之旅》,都让我心里很不好受: 才30 岁的舒伯特就写出了这样一幕人生晚景．果然第二年他就去世了,仿佛是有预感的。

总共是24 首歌曲,歌词也是威廉·米勒的诗作,小标题依次是: (1) 流浪、 (2) 风标、 (3) 冻泪、 (4) 冻僵、 (5) 菩提树、 (6) 泪泉、 (7) 在河上、 (8) 回顾、 (9) 鬼火、 (10) 憩息、 (11) 春梦、 (12) 孤独、(13) 邮车、 (14) 白发、 (15) 乌鸦、 (16) 最后的希望、 (17) 村庄里、(18) 风雨之晨、 (19) 幻觉、 (20) 路标、 (21) 旅店、 (22) 勇气、 (23) 虚幻的太阳、 (24) 街头艺人。

从这些小标题以及它们的排列次序上,你或许已经可以看出个大概,这里面讲的故事,是怎样的来去,怎样的始终．旅途是怎样的孤寂、阴冷,心情是怎样的苦楚、迷惘……

我们还知道,舒伯特的歌曲不光美在演唱,钢琴伴奏也同样重要,等于是人声和钢琴的二重奏,双方相得益彰．男高音皮尔斯在这张唱片里,歌声于清泠明晰之中带点哀怨,情绪和氛围都很到火候．而他的老友,身为作曲家的布里顿,钢琴的伴奏时而阴郁,时而虚幻,于情于景都极妥贴——听了第五首《菩提树》,你就明白我说的是怎般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