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篇》根据四时气候的常变,提出了“必先岁气,无伐天和”的法时而治的思想。
《五常政大论》说:“圣人治病,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吴昆亦说:“岁气有偏,人病因之,用药必明乎岁气。”既然疾病的发生与运气的盛衰、太过不及有关,那么治疗亦不能忽视岁气的变迁。“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六节藏象论》)。一个合格的医生,必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否则就有可能动手便错。
《六元正纪大论》谈到根据时令气候的不同而注意用药的宜忌。“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用热远热,食宜同法。”即无论是用药或饮食,都应与时令相适应,但如出现假象,则又不必拘泥,所谓“假者反常”。另外,该篇还记述了某些特殊情况的治疗,如“发表不远热,攻里不远寒”,即夏季有表寒证的,不能不用热药,冬季有里郁证的,也不能不用寒凉之品。不仅如此,《七篇》还根据六淫致病的不同性质为后世垂示了寒热温清的治疗原则。如《至真要大论》所说“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以甘缓之,以辛散之;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以酸收之,以苦发之……”,这些理论原则一直有效地指导着后世的临床实践。李时珍《本草纲目》列五运六气用药式,其在卷一中还提出了“顺时气而养天和”的观点,他说“春月宜加辛温之药,香薷、生姜之类,以顺夏浮之气;长夏宜加甘苦辛温之药,人参、白术、苍术、黄柏之类,以顺化成之气;秋月宜加酸温之药,芍药、乌梅之类,以顺秋降之气;冬月宜加苦寒之药,黄芩、知母之类,以顺冬沉之气。”这些均是对《七篇》“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治疗学思想的注脚和发挥。
总之,《七篇》为我们勾画了一个气候、物候、病候变化节律的模式,其中蕴含了不少可贵的科学见解和值得研究的课题,对当今的临床实践及医学研究仍具有指导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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