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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拉斐尔前派
来源:文艺百科 专题:美术世界

在隔海相望的英国,1850年以后,拉斐尔前派的生气勃勃的艺术运动开始。

学院派的势力 在英国,王家美术院已经拥有非常的势力,学院派会员们的画风,艺术上的见解,据说总是受到年轻画家们的崇敬;而且,不久,学院式的法则建立,并且开始风行起来.曾经任美术院院长的雷诺兹,规定画人物时,连手足长度比例,也要按照那些规定,并劝告最好一切都以拉斐尔的艺术为准.另外,在当时的画家们中间有用褐色画画的癖好,据说,那也是作为金科玉律必须奉行的。

关于这种暗褐色色调,这里要稍加说明.这种色调就是在日本明治年间开始输入西洋画的当时,也是非常流行的.它最初开始于乔托、提香,伦勃朗等十七世纪画家继承了它,创作了出色的作品.的确,暗褐色这种色彩,是一种稳定庄重的颜色,虽然不漂亮,但却是失败之虑很少的色彩,因此,这种颜色开始流行起来,习惯上都要使用.这样一来,就成为一种失去生气,极其使人沉闷的东西.在这方面,应该说庚斯波罗不愧是了不起的画家,他突破了所谓画风景画时,也必须用大量暗褐色的迂腐法则,而使用新鲜的醒目的绿色、青色,成功地描绘出大自然的生命。

虽然有若干这样的例外,但在画家们无止境地受学院派的法则支配时,拉斐尔前派的画家们却无视这种已成为糟粕的法则,而开始倡导生动而新鲜的自然主义。

密莱斯 亨特马上将自己掌握的艺术上的真实告诉友人埃弗雷特·密莱斯(Everett Millais,1829—1896).密莱斯当然也赞成.密莱斯生于南汉普顿.父亲是该市有劳力的人物,也是对艺术有所了解的人,很早就发现密莱斯的才能,允许他画画.密莱斯八岁时,他全家迁到伦敦.密蒂斯于是立即入美术学校,努力地学习.九岁得银质奖牌,十六岁已成为一个画家,收入也很多.不过,这时的作品,当然还没有拉斐尔前派的风格,只不过是画雷诺兹风的纤丽优美的画.“真实”的问题开始打动他的心弦是在进美术院,在那里认识霍尔曼·亨特以后。

密莱斯和霍尔曼·亨特在创作真实的艺术方面的意见完全一致,但只有这两个人,还没有发起拉斐尔前派的运动,还必须加上一个叫罗赛蒂的诗人、画家兼批评家的人。

本·琼斯 罗赛蒂的绘画方面的继承者是生于威尔士的本·琼斯(EdwardBurne-Johnes,1833—1900).他原先打算作神学家,入了牛津大学,不过见到罗赛蒂以后,就突然转向艺术世界。

他的作品也和罗赛蒂晚年的艺术一样,远离拉斐尔前派的自然主义、真实主义而属于空想的浪漫主义.题材也是取自亚瑟王的故事以及凯尔特民族的传说等.《国王和乞食的少女》是他的代表作之一.看见迷路而来的国王,想把王冠放在她的脚下,这不是骑士之道风靡时代的美丽浪漫史吗? 本·琼斯的作品,还有为装饰性的《金色的台阶》、《维娜斯在水中》等都是世界闻名的。

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1834—1896)也是罗赛蒂的后辈之一.不过莫理斯虽是画家,却主要是致力于工艺美术,用本琼斯的画稿,作漂亮的绒毯,从事绘画玻璃、陶器、家具、书籍装帧等各方面的工作.在从事这些工作以外,不能忘记的,是他参加拉斯金为中心的“美的社会主义运动”.据说“现代社会的矛盾,生活的丑恶,是机械文明和物质文明过度繁荣的必然结果”,要给由于物质文明而荒芜了的人们的心灵以美的东西,艺术的东西.如果人们的心灵得到滋润,社会问题也就自然而然得到解决! 因此,日常的家庭用具、家具、衣服等等都必须作得价廉而物美,因此,工艺美术也就成为重要的一个方面.批评家爱德华·卡本特、诗人济慈、剧作家王尔德等都参加了这个运动,试图在整个欧洲进行宣传。

这个艺术社会化的运动,实际效果究竟怎么样,虽然大可怀疑,但是作为艺术积极地参与解决社会问题的一个例子,是值得记忆的.也就是说由霍尔曼·亨特和密莱斯的自然主义、真实主义出发的拉斐尔前派的运动,后来变为叫作美的社会主义的一种理想主义。

瓦茨 最后还要谈一下另一个拉斐尔前派画家乔治·瓦茨( GeorgeFrederick Watts,1819—1904).瓦茨是道德主义画家,即使画画,也只选择那些能诉诸人们的想象力,提高道德水平的题材.例如《希望》这幅画,蒙上眼睛的希望坐在黎明的地球上,手持破旧的竖琴,想用剩下的最后的琴弦奏出音乐.瓦茨在这幅作品中,想寓意地表现人类直到最后也不能丧失希望。

《爱与人生》也是他的有名作品.永保青春的爱,用它巨大的双翼,庇护着软弱的人生,向着险峻的岩石之路越来越往上走去;在爱的足下,连岩石之上美丽的堇菜花也在开放.大概描写的是人生由于爱而变得高尚的思想.另一幅《黄金之神》也是以比喻表达思想的名作.黄金之神有一对听不见真理之声的驴的耳朵,穿着金色的衣服,坐在染成血色的椅子上,椅子的装饰是罪恶的象征头盖骨.黄金之神用他粗大的手压碎女人的头.她的象征希望的绿色衣服完全从她身上滑落.而黄金之神又用他巨大的脚踏死一个男人。

十九世纪的英国画家 除上述的拉斐尔前派的画家以外,十九世纪的英国还有许多画家.从美术史来说,虽不是重要的画家,为便于读者了解,这里也介绍一两个。

爱德温·兰西尔爵士(Sir Edwin )是画动物,特别是画犬甚得其妙的人,在《威严和可怜》中画的是机警而凶猛的猎狗和小巧的苏格兰,为孩子们所喜爱.莱顿勋爵(Lord Leighton,1830—1896)是学院派大师,取材希腊神话的《赛伊基的水浴》是众所周知的名画.装饰画家阿伯特·穆尔(Albert Moore,1841—1893)的《花》画的是站在盛开的鲜花前面的女人,被认为是一幅美丽的装饰画。

但是,这些画家的作品都是悦人的;就是拉斐尔前派的画家,若从今天来考察,也毫无例外.这种通俗的风格适合一般人的口味,所以英国画家也许就因此而有名,不过,其中也不是没有极其严肃的画家.例如早年夭折的天才奥布莱·比亚兹莱( Aubrey Beardsley,1872—1898)等就是这样的画家.他与其说是装饰画家,不如说是图案画家更恰当些,他的作品确实是天才的,卓越的.二十一岁时已经创作出闻名的杰作;为奥斯卡·王尔德的戏剧《莎乐美》作的插画,特别有名,它那极端的官能的艳美,虽然有些令人寒心,不过可以说是世界第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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