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纳指挥圣马丁乐团
argo 417 824-2
一般而论,自17 世纪的珀塞尔至19 世纪的埃尔加的两百年间,英国乐坛是不太景气的,未能产生大作曲家.不过,介于这二人之间的18 世纪的博伊斯 (1711—1779) ,即使不算伟大,也还是称得上优秀的,其作品经过康斯坦特·兰伯特一类学者的研究和发掘,在今天得以重放光彩.其中,尤以总共八首的交响曲最受现代听众欢迎。
这些当然都是巴罗克意义上的“交响曲”,都很短小 (最长的不过11分钟) ,都是意大利协奏曲式的“快—慢—快”三个乐章 (第六首除外) ,而且都有羽管键琴参与乐队.大约同时代的J.C.巴赫、博凯里尼和早期的海顿、莫扎特,都写过这种或可称作“巴罗克交响曲”的器乐曲。
不过,博伊斯的这八首却是颇有独到之处,在配器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几乎每一个慢乐章都有点协奏曲的模样,由一件管乐器来担任主奏,或者处于比较显赫的地位,第一首和第七首的慢乐章里是长笛,第二首是双簧管的一个长句飘然来去,第三首里是大管,第四首是圆号,第五首用小号,而篇幅最长且唯一采用小调的第八首,则是双长笛在慢乐章里轻歌曼舞……
几个首乐章也各有风光,尤其第五首的开头,鼓号齐鸣,凯旋庆典似的,一派皇家气象。
舒伯特之后,还没有人能像布拉姆斯那样够资格且也有实力继承贝多芬,将伟大心灵的表现和古典交响乐的严谨、扎实的形式力量完美结合起来,且向着音乐的浪漫理想再向前突进一步.这一步,竟是跨越了浪漫主义走向辉煌顶峰的整整一个时代。
《第一交响曲》和贝多芬的《命运》同为c 小调,二者之间有明显的联系,因此它也被人称为“贝多芬第十”.首乐章在庄严而带有不祥之兆的定音鼓均匀的擂击和乐队齐奏中开始,一个悲剧性的主题严峻而不可捉摸.严峻一如贝多芬之往昔,不可捉摸则源于布拉姆斯性情的优柔.第二乐章是忧伤而美丽动人的,双簧管的一段叹息令人惆怅.在接下来的很短小的第三乐章里,一个贝多芬“欢乐颂”的美好记忆隐约可见,并且在末乐章里让法国号更庄严、明晰地把这个对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深切怀想宣示出来.那意思仿佛是告诉我们,在这整部苍凉、忧伤的作品中,最后的信心是来自贝多芬,或者说贝多芬所讴歌的伟大理想的。
大指挥家克莱姆佩勒端庄而宽广地诠释着这个作品,以他自己的宏大器宇将布拉姆斯表现得足以够得上应有的深厚,从冷峻到亲切,乐队章法显得游刃有余.两首布拉姆斯管弦乐序曲也演绎得气韵不凡,相当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