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猷是我国著名物理学家,从小聪慧好学,但他开始读书并不是门门功课都好,也有过挫折和失败,后来主要靠刻苦自学、不断钻研和掌握了一套科学的学习方法而走上成功之路的.在他自己所著的《吴大猷八十自订年表》中回忆说: “1925年以同等学力投考南开大学矿科,当时语文、物理成绩平平,英语、化学成绩甚好,1926年因矿科停办,才决定改入理科的物理系.”这说明他并不是一开始就选对了道路和有特殊的机遇,而是由于他有过人的毅力.1927年暑假,同学们都回家或休息了,而他为了提高德语水平,硬是利用假期坚持自学德语,啃下了德文原版《原子结构和线光谱》专著,不但掌握了知识,而且提高了德语水平.1928年大学毕业,他原本打算报考清华大学公费留学美国,未被录取,但他并不灰心,继续利用在南开大学任教之机,坚持苦读古典力学、力学及量子力学等,使他“获益甚多”.吴大猷常说,求知求学要注意方法、态度、习惯及兴趣,读书除获取基本知识外,主要要培养鉴别能力,我认为鉴别能力的培养与否,是关系到一个人成功或失败的关键.他进一步解释说,所谓鉴别能力,即不盲从,也就是培养一种基本的客观态度.他还说,读书要深、要广并要注意平日对事物的观察,只有获得了一些基本的科学态度,把科学精神消化、容纳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才是获取知识的开始。
吴大猷从高中二年级开始,除坚持自身学习外,还从事教学、研究、翻译工作,60年如一日从未间断.在教学方面,曾担任过暑期班的补习老师、家庭教师、讲师、教授、客座教授,可以说桃李满天下,著名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杨振宁和李政道,都是他在西南联大的学生.对于研究和翻译工作,吴大猷从1927年上大学时即自己动手将一本讲原子问题的英文通俗书译成中文,又将德国物理大师普朗克有关热辐射的一书由德文译为英文.1934年至1937年在北京大学任教时,三年中发表有关原子物理方面的论文十四五篇,即使在1938年日寇飞机不断轰炸昆明,人心惶惶,物价飞涨,爱人沅冠世患病卧床不起时,吴大猷仍以超人的毅力,坚持抽空撰写《多原分子之结构及其振动光谱》一书并得以出版,这是他正式出版的第一部著作.有人作过统计,从 1933年至1965年,他共发表研究论文101 项,而1966年至1967年则只有11 项,这可能是1966年之后,他历任台湾科学委员会主任,中研院院长工作繁忙的关系。
当有人问及吴大猷是怎样读书时,他说,我读书可分为两部分,一是读学术性的书,务须了解.所谓了解就是说读书不是生吞一些知识,而是将所了解的纳入自己的思想系统里.如以物理学某部门的一个“理论”而言,了解的意义包括自己可以追溯之所以作为这个“理论”的背景和原因,可以由这个“理论”导出所期望的结果,这样才算了解了,才可以说已将这个理论“消化”了.因此,读学术方面的书不应该说“读”而是“思索”,“求了解”,“试图引伸”.甚至有时“将书掩起,试图重新建立书中的论证”.他曾幽默地说,比如我们吃食物,须将食物消化了,才能成为我们的血、肉、骨、细胞.如吃一块鸡、一块牛肉、一些蔬菜,若不能消化,照原样排泄出来,对人是无营养作用的.二是如果单纯为获得些知识和休息、娱乐的阅读,这是我的“休息”方法,同时亦是一种“享受”.这类书我看的范围,包括新闻(国际大事、政治、科技、体育活动)报道和分析,历史和传记性文章,侦探小说等,但我不看言情类小说及长篇连载小说,因为每天只登几百字,实在没意思.总之,除学术性著作外,“我的阅读就是我的休息,自然不读使我不能休息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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