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这就是讲一个比喻的话,你看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呢?过去我学人的老师,雪庐老人在讲这个的时候,他举出一个比喻,比如这个商人,做买卖的时候,用秤,秤的时候。古时候那个秤,有一个秤的准星在那里,有一个秤锤,你要把你所秤的这个物品多少重,几斤几两。你就看那个秤的秤锤,移到哪里,使得这个秤杆维持平就好。维持不平的话,你这个物品的几斤几两,你就计算不出来。就是使那个秤杆子很平衡,使那个秤锤子移在那里,正好跟那个物品的重量相等,恰到好处。就是我们学君子儒,形容“时中”的一个比喻。那么我们说话、办事情、我们修道,都要恰到好处。就是我们学君子儒,自己在学中庸之道。
我们劝告别人学庸之道。我们不能拿自己,学到什么程度,一劝导别人就要求别人,跟我一样的这样修,这个不行的。你要看看人家初学的,他是什么程度,你就按他的程度,敎他怎么样用功的方法,你这个就是把握到“时中”了。你不可以拿自己,我到这个程度,你要求人家一下子跟你一样的来学,这个你就,违反了“时中”的这个道理。所以这个“君子而时中”,“而”字当能字讲。这个能啊,什么叫做能呢?就是你看准了,你的言语、你的行为,对自己修持也好,对待别人也好,都是恰到好处,这叫能。君子能够“时中”啊!我们在讲这一章书的时候,我们学习,这一章这一句话的时候,容易了解。但是做的时候自己正式在练习,在学习的时候,那要好好的下功夫了。真能在这上下功夫,那就算是好学,如果没有真正,能在下功夫的时候,那就不算是好学,这是讲君子能够“时中”。
按语:孔子曾经渭然长叹:“我只是凭借言行相貌出色就轻易下定论这个人十分优秀,结果看错了宰予,而只凭借相貌的丑陋就认定这个人碌碌无为,结果错待了子羽。”孔圣人尚且如此,何况后辈学人。孔子不是四果圣人,没有他心通宿命通,在行持中庸时比不过阿罗汉。而阿罗汉神通只及前后五百世,行持中庸必然不及佛陀。凡夫分辨时中,如何做到不失言又不失人,往往只以当下的彼此来“权宜”衡量。而禅宗开悟的高僧,或逆耳之言或随顺之语,或当头棒喝或旁敲猛打,当下就让缘熟弟子开悟,这正是时中,并且是究竟时中。对于凡夫而言,那些高僧大德已是望尘莫及,更何况出世圣人。故言,众人行持只是相对中庸。朱子注解“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时,便有此意。一般人做不到,却仍尽心而行。劣根者便沦落为“和事佬”,世人误解儒家中庸,正由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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