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这个中道,这个时字特别重要,比如说我们拿天地来讲,天道。春、夏、秋、冬,春天是什么气候,夏天是什么气候。我们人穿衣服,或者是一切的工作,懂得这个“时中”的时候,那你一切的工作,都非常有效果。这怎么说呢?就拿我们穿衣服来讲,在内地,就是在这个大陆,春天我们穿什么衣服呢?穿双层的衣服,双层衣服叫做夹衣,两层的。那么就是《论语》里面,曾点讲:“春服既成”,春天的衣服做好了,穿那个适合春天的衣服,适合春天的气候。夏天呢?你穿双层的衣服就穿不住了,夏天太热了,叫单的,单衣服。秋天,夏秋之间还是穿单服,到了秋天,仲秋以后,那又跟春天一样了,又穿这个夹衣服了。到了冬天呢?那个夹的双层衣服不够,在双层之间加上棉花,棉衣。那么家里的经济好的话,有财富人家他要穿皮衣。这个是四时的气候不同,你在什么时候穿什么样的衣服。不但如此,我们吃的饮食,也是配合时令的,这个讲究食物饮食之道,他也是适当的时间,吃什么东西。
这个种田的,农夫种田,春天是耕耘、播种,夏天的除草,秋天的收成,冬天要收藏起来。国家要是办事情,你要国民替国家办事,要国民的力量、出力量办事,要在农闲的时候。冬天一般农人把一切收割了,农作物都收好了,冬天没有事的时候了,你叫一般人,来替国家出力气办事情,这正是适当的时候。所以无论个人、无论国家,讲究“时中”,知道这个“时中”的话,你在什么时候办什么事情,把握这个原则的话,就是得了“时中”。那么…,以这个来推衍一切的事情,我们做一切的事情,包括我们个人的,日常的起居生活。早晨天明的时候,该起来就起来活动,傍晚天气黑暗的时候,该休息就休息,这都是“时中”啊。那么一切的都是如此,应用在这个修中庸之道,在修道上面来讲,我们修道的人,修中庸之道,不外一个是言语,一个是办事情的行为,你的言语同样的这一句话。今天你这个言语,不该讲的你就不能讲,你在明天应该讲的话你就要讲。反过来你今天不该讲你讲出来,或者明天该讲你不讲,这就不是“时中”。
就这个行为来讲,办事情来讲,我们读书人,书念好的时候,就要出来做事,书念好出来做事的时候,一个读书人你要看时候。这个大环境,外面的一切,这个古时候讲:明君在位,他用的是贤人、君子。你出来的时候,你替他办事,你要实行这个道,可以行得出去,如果不是明君,是个昏君在那里,他用的这个大臣都是小人,你到他朝廷里面去做事,你这个道行不通,你就不能去做事情。你把握这个原则的话,该去做事,你不去做事,不该去做事你去做事,你说不得“时中”。我们学圣人,孔子是我们的老师,真正是我们的老师,孔子,那个鲁君请他出来做事情,他就出来做事,他出来做事的时候,一做的时候,就把政治上不用很长的时间,很快的就把鲁国的政治,办得一切都上轨道。可是到后来呢?看看那个环境不行了,这个道行不通了,他就不做啊,他就辞了官位,就不做了,他这个就是把握这个“时中”。如果他要是,在这个道行不通的时候,还继续勉强再一直做下去,不但道行不通,而且还被那些,小人物要陷害的。那孔子圣人他还看不出来吗?所以该做的就做,该不做的就不做。所以孟子说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是圣人,所以超过以前所有的圣人,他是能够得到一个“时中”,这是最了不起的。我们学《中庸》,就学孔子能够把握到时,能够“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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