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几个层次,都告诉你了。它拿物理世界说明我们性地的功夫。所以后来,其实佛家所谓讲用“性”,明心见性这个性,乃至性宗、相宗这个性,当然我们过去的高僧们、大德善知识的翻译借用名词是哪里来?就是借用这个,“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等后来有明心见性这个路子,这个路子同中庸是完全一样。另外,当我们翻译的时候,晓得自己固有文化有这个东西,不过没有佛家分析的精详,所以玄奘法师从印度回来,翻译大藏经,但是他把我们老子庄子这几本要紧的书也翻给印度了。所以印度后期的佛学、后期佛法的修持,据我所研究,许多还受了中国的影响。不过可惜的是玄奘法师翻译的原书都找不到了。因为到宋朝以后这个梵文不是原来唐以前的梵文了,所以现在一般研究佛学学者很有意思,拼命去学梵文,想了解佛学,慢慢回转来。那何必这样辛苦呢!自己拼命回去来变唐朝人多好呢!那个唐代的梵文早就不是后来的啦!冤枉花功夫然后叫学问,还不如自己好好放下来修持做功夫。所以这个知识上的问题。
那么现在我们回转来,他再说明,这个至诚境界到达了至诚之道,同这个天地物理世界、天地之道为一体,这是心地的法门。同物理世界的、拿物理世界的情况作比方。所以天地之道、物理世界,“博也”,这个空间没有限制。这个宇宙有多大?非常广博;“厚也”,非常深厚;“高也”,非常高远;永远是光明的;永远是悠然清净的;“久也”,永恒不变的。所以悠久高明、博大精深。那么,他现在把物理世界的情形,文学的手法、文章的手法,描写物理世界的一切现象,使我们了解生命本来自性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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