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国民! 爱国诸君! 请你们静听我的辩论, 然后请诸君下公平正大的判断。

如果在场诸君中, 有人说: “凯撒是我的亲友, ”那么我必定大声疾呼地告诉诸君说: “我布鲁达士爱凯撒, 比诸君爱凯撒, 胜过百倍! ”如果又有人问我说: “那么你为什么杀你亲爱的凯撒呢? ”我必定回答说: “因为我布鲁达士之爱罗马国, 比我之爱凯撒, 又胜过百倍! 万倍! ”

凯撒活一天, 我和诸君就要做奴隶一天；凯撒早死一天, 我和诸君就得早一天做自由的国民．诸君谁愿意做奴隶呢? 还是愿意做自由国民呢? 请诸君自己想吧!

我向着凯撒哭, 因为凯撒爱我! 我替凯撒欢喜, 因为他可以趁着好机会去依靠上帝；我看重凯撒, 因为他有拔山盖世的气力；我杀凯撒, 因为他怀着野心, 剥夺国民的自由权, 自己想做大王。

唉! 谁愿意做奴隶呢! 如诸君中有愿意做奴隶的, 我便请诸君说出个理由来, 好教我明白诸君的尊意．唉! 谁不愿意做罗马人! 如诸君中有不愿意做罗马人的, 请诸君发表高见．唉! 谁不爱国家! 如诸中有不愿爱国的人, 也请诸君声明理由．我就在此时倾耳闭口, 静听诸君发表。

诸君! 我等诸君发表意见, 等得很久了, 没有听见诸君反对的论调, 因此, 我深信诸君是爱自由的人了! 我相信诸君必定赞成我的话了!

诸君! 如果觉得我的行为, 有自私自利的野心, 卖国卖民的形迹, 那么诸君用我刺杀凯撒的手段, 来刺杀我便是了。

啊呀! 诸君! 我们此时正在批评那种怀疑我们的人, 那种人竟来了, 诸君请看, 悄悄把跪来器吊凯撒的, 悄悄的把凯撒的尸体搬来的, 不是那安东尼么? 安东尼对于这个害国害民的凯撒, 竟不想法除去他, 已经说不过去了．并且安东尼因凯撒之死, 反可以得到尊贵的地位, 不必等我说出, 诸君早已知道了．咦! 诸君中难道也不像安东尼的能得到尊贵地位的人才么? 有没有呢? 诸君不可不奋勉哪!

临了, 我还要告诉诸君一声: 因为爱罗马国, 我不得不刺死我的爱友凯撒, 刺凯撒的便是我, 便是这把短剑．假使他令我的行为和凯撒一样, 请诸君就用这把短剑来刺死我吧! 要是人家的行为, 也有和凯撒一样的, 那么这把短剑, 终是不肯饶赦他的? 请诸君认清这把短剑, 请诸君认清卖国贼, 认清爱国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