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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的处世之道
类别:儒学初探 作者:

具有怎样的品格才算是真正有中庸之至德呢?在《中庸》中,通过子路问强得到了回答。子路问强。子曰: “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孔子认为,南方之强一味柔弱无为,以德报怨,太过宽柔,不及中庸之德。北方之强一味赴汤蹈火,死不还踵,太过刚硬,过于中庸之德。品德高尚的人和顺而不随波逐流,这才是真强啊!保持中立而不偏不倚,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清平时不改变志向,这才是真强啊!国家政治黑暗时坚持操守,宁死不变,这才是真强啊!君子所取的应是无过无不及的中和之强: 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时刚时柔,刚柔结合。

孔子认为能具备这种中和之强的品格的人很少,中行者难求,狂者或狷者都有不完美的一面,不合中道。孔子在得不到中行之人打交道时,只得求其次,交往狂者和狷者。因为狂者虽然“志大而言侉”,但毕竟不失为有志者,可以有所作为。如果得不到狂者,孔子就愿和狷者打交道,他们虽然无济事之志,亦无损于人。孔子最痛恨的是蝇营狗苟,无所操守的乡愿人格。子曰: “乡愿,德之贼也。”(《论语·阳货》)因为乡愿的观点是生在这世上,为这世界做事,只要过得去就行。(“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孔子对这样的人提出了严厉的批判: “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乡愿善于自保,你要指责他,又举不出什么大错误,要责骂却也无可责骂,他只是同流合污,为人似乎忠诚老实,行为好象方正清廉,博得大家的喜欢,自我感觉更是良好,但是与尧舜之道完全违背,所以说他是贼害道德的人。孔子欣赏的是为坚持自己的信念不动摇,宁死不改变志向和操守的人。“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论语·子罕》)这就是孔子所推崇的强。在这里,孔子把中庸与乡愿作了严格的区分,中庸讲究原则,操守;而乡愿却无原则,无操守,貌似中道,而有本质的区别。乡愿圆滑处世,不肯承担责任,自然是“没有肋骨”的。他们都很听话,但是不要希求他们有任何的成绩,因为他在这世上处世只求过得来,混世而已。这种人自己处世没有原则,人云亦云,做事不求进取开拓,还要对狂者狷者品头论足,嘲笑他们不和群。孔子认为君子应该有所恶,能恶人,并且要立场坚定,爱憎鲜明,当仁不让,绝对不能人云亦云,曲意逢迎,处世必须有原则。子曰: “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论语·阳货》)孔子认为君子应厌恶传播别人短处的人,厌恶身居下位而诽谤上位的人,厌恶勇敢而无礼的人,厌恶果敢而固执不通事理的人。狂者狷者虽然没有尧舜那样善执两端,但比乡愿有品格、有思想,这二者都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和执拗性。像乡愿者那样浑浑噩噩的处世行为是应被人所唾弃的,人应不断地追求以中庸之道处世,即使追求不到中庸之道,那也要像狂者狷者那样有原则的生活,而不应无原则的庸碌一生。

中庸为至德,在人群中已久久不见了。人总是处于过与不及之中,很少能做到中庸的。孔子要求的中庸之德必须具备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时刚时柔,刚柔结合的品质。人应该有原则的灵活变通,绝不能无原则的肆意妄为,更不能成为无原则无操守的乡愿之流。中庸之德虽然难求,但人们还是不应放弃对它的追求,即使求不到中庸之德,也要像狂者狷者那样有原则的生活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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