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本的生命观,从物质的构成层面来解读生命现象,包括物质、物种、物类三个层面的内容。西方唯物论哲学和近代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即侧重于这种生命观。亚里斯多德曾说:“整个灵魂在人死后继续存在是不可能的。”他认为生命的形式与质料是统一的,具有共在性,人的生命结束后,只能靠同类子孙作为种族的延续存在下去。奥地利著名生物学家贝塔朗菲也认为,生命表现为无数种植物和动物的形态。生命活动的过程,是生物在其组成的物质和能量连续交换中保持自身,它能以活动的方式对外界的影响作出反应。与此同时,他也承认生物学只能陈述其表征或某种规律。也就是说,虽然我们已掌握了某类生命的基因,并可进行体外的人工繁殖,但绝不意味着我们掌握了生命本质的全部,因为生命特别是人的生命还有意识、情感、思维等丰富的精神内涵。而作为心理学家的弗洛伊德,则认为生命是“本能”决定的。现代医学对生命的认识,更侧重从呼吸、血液循环、大脑活动、心脏起博等方面来观察生命现象。这些说法,基本上是以现有生命为对象而作出的结论。他们一般都受到近代生物进化论和唯物论的影响,只承认生命是“自然演化”,其存在“只此一身”,无有前后。
○发展观中物本主义的盛行,导致人与人的关系全面异化为物与物的关系,并且在物本主义思想原则指导下的经济增长,使物质财富成为人生命活动中的唯一目的,人的主体地位让位于异化了的物,人成了物质上的“单向度人”。人放弃了精神生活,把主体地位让给了物,甘心让物随心所欲地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不是人的发展进步,而是一种可怕的堕落。发展观上的物本主义是人类社会活动的日益物化,并从极端物化走向异化的表现,在这个过程中,手段代替了目的,工具理性战胜了价值理性。物本主义发生的历史就是人类社会的生产、生活从早期对物资的自然依赖演变为对物的信仰和膜拜,最终人本身沦落为物的奴隶的过程。要解除物本主义的这种异化形式,使人从物本主义的魔咒中解放出来,就需要发展观从以往的对工具手段的迷恋回归到对价值意义的追求,人们要再反思发展的目的,领悟发展的意义,追求发展的真正价值,让工具理性主导的社会重新回归到价值理性的社会中来。这样才能使人从异化中解放出来,实现人本主义的“人与人的联盟”及“人与社会的联盟,并进一步转向生态主义发展理念,实现“人与自然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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