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统地说集团就是那样的东西,这么做不太好,我们有必要弄清楚个体与集团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的难度相当(应该说是非常)高．坦率地说它的解释(或解决方法)因人而异．笔者下面试举三例。

(1)因为不确定性原理的存在,即便使分子的方向逆转,它们也不会再聚集到箱子的一角去。

这是一种把量子论抬出来回避问题的做法．尽管微观世界服从量子力学的规律,但是假若没有量子力学,这个问题也必须有个解决吧?(2)命令所有的分子都向后转实质上就相当于已经把状态确定为熵最小的状态。

这种说法值得考虑,分子均匀分布在箱子各处,速度各不相同(在统计学上服从玻尔兹曼分布),向后转的状态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完全不同于其它场合的状态,对于分子的数目按特定速率分布的场合来说,它与分子都集中到箱子一角的结局完全相同．所以一眼望上去的话,气体充满整个箱子和气体聚集在箱子的一角两种情况完全相同,当你观察气体的时候,它的熵最小……说了一大堆,大概举手同意的人不多。

(3)如果命令宇宙中所有的粒子都向后转的话,熵也许就会减少．笔者最相信这种说法——尽管存在许多的反对论点．既然我们研究的是箱子里的分子,那么除了分子之间的碰撞之外,分子与箱壁之间也当然存在着碰撞．由于箱子也是由原子构成的,所以这种碰撞也是粒子之间(气体分子与构成箱子的原子)的碰撞,对于构成箱子的原子的振动来说,也必须命令它们向后转回到过去．因为气体分子与箱子之间存在着热平衡,所以箱子原子的振动也被卷入问题之中,还有箱子与周围环境的热平衡……如此下去,牵涉的面越来越广,很快就会涉及到地球上的所有事物,不仅如此,因为地球无论在力学上还是热学上都绝对不是孤立的,它每时每刻都接受着来自太阳的光子,所以发出＂向后转＂的命令就等同于让飞往宇宙各处的光子都调过头来飞回太阳．光子与分子、原子不同,它总是发生着生成与湮没．如果能使粒子的所有现象——在整个宇宙的尺度上——全部＂向后转＂的话,弥漫于箱子里的气体也许就会集中到一个角落上去。

其实这里所说的＂向后转＂对应到地球模型上就相当于使北半球上南下的时间强制调转方向,人类的大脑活动也被逆转(未来成了记忆,过去却变得未知),时间的方向指到相反方向上．但是,不仅是箱子里的气体,而且要使全宇宙的粒子都调转方向,说得到却做不到．实际上所谓时间逆转的说法都是些＂无法实现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