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剧情简介:
雅尔塔--黑海之滨的避暑圣地.避暑客大都是来自俄罗斯北部的贵族、官吏和商人.克里米亚半岛上的土著鞑靼人和流浪的吉卜赛人在街头叫卖或表演歌舞.人们无所事事地闲逛,备感这座港口城市又脏又乱,烦闷无聊.因此,当海滨大道上出现了一位年轻貌美、带着一只叭儿狗的女人时,避暑客们便情不自禁地投去好奇的目光,而已经在雅尔塔住了两个星期的情场老手古罗夫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也很感兴趣,就不奇怪了。
古罗夫已近不惑之年,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从她几次独来独往的神色和收信发信时的冷漠表情中得出了结论: 这是个不苟言笑、正值青春年华却又十分孤独的少妇.于是古罗夫又冒出了再结一场露水姻缘的念头。
露天餐厅里,从公园深处传来了歌剧的乐曲声.安娜带着叭儿狗走了进来,坐在离古罗夫不远的餐桌前.正在用餐的古罗夫开始逗小狗玩,小狗汪汪地叫了起来.安娜看了看古罗夫便垂下眼帘说,它不咬人.于是古罗夫老练地进入角色,同小狗的女主人聊了起来.当二人走出餐厅时,已经是并肩而行,有说有笑了.在海边散步时,安娜谈到自己的身世: 自幼在彼得堡长大,20 岁嫁給了一位省政俯官员而搬到C 市.结婚两年来因丈夫公务缠身很少有避暑机会,眼下她正在等待姗姗来迟的丈夫.古罗夫回到旅馆,想到同安娜的谈话,他满意地认为,这次艳遇十分及时; 而安娜回到旅馆后,却辗转不能成眠,她终于发现自己竟像个少女似的陷入盲目的热恋之中。
第二天他们又在海边漫步.突然狂风大作,浪花飞溅,安娜也似乎十分激动不安.古罗夫请她喝汽水,她显得非常口渴.有一次在土耳其人居住的小巷里散步,安娜看到举行婚礼的一队人走过,显得不能自持而要马上回旅馆.就这样,古罗夫和安娜在散步和闲谈中度过了一星期,而安娜的丈夫却一直没来。
有一次他们站在防波堤上欣赏壮丽的海景.码头上闲逛的人们渐渐散去,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古罗夫突然抱住安娜吻起来,然后便胆怯地回顾.他悄声地对沉默不语的安娜说: "到您那儿去吧."
古罗夫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安娜头发蓬乱地躺在他身旁,由于惊慌失措正在低声哭泣.她说自己欺骗了丈夫,尽管这个官场上的马屁精从未給过她幸福.不过安娜希望过的是另一种生活,她要的是更美好的爱情.古罗夫安慰着她,同时切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还偷眼看了一下表.只是在离开旅馆时,古罗夫才从旅客登记牌上得知安娜的姓氏"古德里茨",一个典型的德国人姓氏。
他们已经形影不离了: 他们每天在海滨大道相会,共进早餐,一起观赏海景,到附近风景区游览.当他们同床共枕时,安娜仍不断地自怨自艾,说古罗夫一定看不起她这个贱女人.而古罗夫则不断地大献殷勤,只要身边没有别人,他就会搂住安娜狂吻,显得恋情似火。
过了几天,安娜收到丈夫的来信说他生病了,要她立即回C 市.安娜只好立即准备动身.古罗夫送她到火车站.她说命该如此,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她不会忘记他.特别快车终于开走了.古罗夫一个人站在月台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大梦初醒,难道这一段风流韵事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略感惆怅和内疚,又有点自鸣得意.他来到海滨大道,独自漫步,一阵海风吹来颇有些凉意了.他想,我也该回家了。
古罗夫在莫斯科有两处房产,这是比他大10 岁的妻子带給他的财富,妻子还为他生了两男一女,现在都已上学.年近40 的古罗夫有点惧内,他因不愿呆在家中而成了俱乐部、饭店和赌场的常客,同时以其特有的男子汉的魅力征服了許多女人,然而从雅尔塔回来之后,他却常常独坐发呆: 防波堤上的初吻,大海的夜景,山中的浓雾,旅馆中的幽会和床头的泪烛依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他发现了带回家中的安娜的那把伞,便坐在屋里打着伞想心事.安娜时而欢笑时而流泪的脸不时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古罗夫意识到,这不是一次例行的艳遇,安娜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非常需要的人。
古罗夫觉得自己很孤独.他同妻子并排躺着却常常失眠.他要对一位俱乐部牌友谈谈安娜,那位友人根本就没听进去,反而阴错阳差地回答说,是啊,鲟鱼有臭味啦。
在一个严寒的冬日,古罗夫骗妻子说要去彼得堡办事,实则跑到C 市找安娜去了.但是在钉有铁蒺藜的板墙围着的、阴森森的古德里茨宅邸前,他未得其门而入.第二天,他却在歌剧院里发现了安娜,她正同丈夫坐在包厢里观剧.古罗夫乘幕间休息,古德里茨去吸烟的机会同安娜短暂相会并約定安娜將赴莫斯科同他幽会。
春天来到了莫斯科,现在古罗夫同安娜每隔两三个月便在莫斯科的一个旅馆里会面.每一次安娜都是先写信給古罗夫 (信件是留邮局待领) 約定时间.他们在旅馆中像一切合法夫妇那样亲密无间,毫无顾忌.分手时则装成陌生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旅馆。
一个冬日的早晨,古罗夫把12 岁的女儿送到学校后,便直奔"斯拉夫市场"旅馆而来.面色苍白的安娜扑在他的怀中,好像多年没有相见的夫妻.不胜旅途劳顿和相思之苦的安娜激动地哭了.她哭的是他们的生活竟如此之惨,像贼一样只能偷偷相会.古罗夫想说句笑话安慰她,却突然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 这是张已经开始苍老的脸,头发变白了.他想,在头发变白、生命开始凋谢的时候,他才真正地爱上了一个人。
古罗夫对安娜说,别哭了,得想个办法.他们商量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什么好办法.古罗夫抱头哀叹: 怎么办呢?……同时他也知道,实际上最难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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