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佛国清净庄严，固万倍于尘世。但经中所言，未免形容太过，若皆信之，不几近于荒唐乎？答：人所信者，不过耳目心思。耳目不及之处，犹谓荒唐，况心思不及者乎？譬如蚯蚓，但知尺土中食泥之乐，不知苍龙跃于大海，突浪冲波。亦如蜣蜋，但知粪壤内转丸之乐，不知大鹏扶摇九万里，风斯在下。

【白话译文】

问：佛国清净庄严，固然胜过尘世万倍。但经中所说，未免太过夸张，若完全相信，不免近于荒唐吗？”○答：“人所信的，不外乎耳闻目睹与心力所及。耳目不及之处，已认为荒唐，何况是心力所想不到之领域？譬如蚯蚓，但知于一尺见方之土中啃食泥巴之快乐，不知苍龙奔腾跳跃于大海之上，踏波冲浪之逍遥。也如屎壳郎，但知于粪壤内翻滚粪球之快乐，不知大鹏扶摇九万里，凌风展翅，搏击长空之洒脱。”

按：自性本已不可思议，自性所现自然不可思议。天界庄严人类尚且不见，更何况他方佛土？《华严经》十玄门，示四种法界中事事无碍法界之相。十玄已是不可思议，又有多少难以用言词表达的境界，世尊还未在诸经中开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