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嗣昌在密州，见胶西镇人好食生命，因夜拜星斗曰：“昌欲为一切众生，并同七世父母因缘，将《戒杀图说》一本印施。今日真武真君下降，愿凭圣力流通。”部民彭景妻华氏，扯破，投于秽处。明日，买鱼欲脍，鱼忽跳，触破华眼，流血化虫，绕身咀嚼。方喧传，监镇郭向见一神，自言：“吾是真武，察知此地大善人程嗣昌，印施《戒杀图说》，华氏弃投秽处，罪重当死。其不悔者，亦当获罪，俟再降施行。”

［按］末世之人，恶业转多，善根浸少，见人行一善事，发一善言，未有不阻挠之者。且如见人戒杀，必曰：“此迂阔之为也，此薄福之态也。”见人放生，必曰：“放之未必终活也，纵去之后，不旋踵而被人取也。”甚至露齿谈笑，谤无因果。或于多众之前讥其惑，或引他端之失指其愚。直使善人面赤内惭，退厥初心而后止。噫！此等恶人，天仙见而怒之，等于鸠槃恶鬼，一瞑目后，不可问其为何物矣。敢劝同心善士，凡遇阻善之人，纵或肆行诽谤，但当顺受之而已，不可存忿恨之心；劝化之而已，不可发自矜之语；怜悯之而已，不可萌弃彼之想。观于华氏，能不凛然知所惧乎？

【白话译文】

程嗣昌在山东密州时，见肢西镇居民好杀生食肉，就于夜间礼拜北斗星说：“发愿为一切众生，并同七世父母因缘，将《戒杀图说》这本书印行布施。今日真武真君下降，愿凭仗圣力得以顺利流通。”居民彭景的妻子华氏，得到这本书即随手扯破，丢弃于污秽之处。第二天，华氏买鱼回家正要举刀切时，鱼忽然跳起，触破她的眼睛，顿时流血化虫，绕其全身咀嚼。此事刚传出去，监镇郭向见一神人从天而降，自言我是真武，察知此地有大善人程嗣昌，印施《戒杀图说》。华氏将此书丢弃污秽处，罪重当死。若有人继续杀生食肉而不思悔改，也当获罪，等再降时一并施行。[按]末法时代之人，恶业越造越多，善根逐渐减少。见人行一善事，说一善言，未有不加阻挠的。譬如见人戒杀，必说：“这是不切实际的观念，是自己口福薄罢了。”见有人放生，必说：“放了也未必能活，放去之后，过不多久又被人抓走了。”甚至露齿讥笑，谤无因果。或于大庭广众之中，讥笑行善之人为糊涂。或借引其他方面过失，指责其愚蠢。直至使善人面红耳赤，内心惭愧，退去行善初心才罢休。唉！此等恶人，天仙见之必然发怒，直将其视为食人精血之鸠槃荼恶鬼。一旦死后，必将堕为何物？不用问也可知了。敬劝同心善士，凡遇阻碍为善之人，即使其肆行诽谤，但当逆来顺受而已，不可存忿恨之心。能接受劝化的就劝化之，但言辞必须诚恳感人，不可含有贡高我慢之语气。不能劝化的就怜悯之，不可萌生嫌弃之神情。见华氏之报应，怎不令人凛然而知所戒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