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郑某开熟盆酒肆，所杀不一。殁时见群畜索命，口称鸡来，则两臂扇动，如鸡被杀，以翅扑地状。口称鹅来，则伸颈摇臂，喉音哑哑，作悲鸣状。口称鳖来，则缩头手足，作拘挛状。每称某物，则作某物被杀时状，备极恶形而死。

［按］或问：“一切惟心造，郑某生时所杀，既非一类，而临终索命者，亦非一类。则来世受身，将于数者之内，专为一物乎？或数者之外，别受其报乎？”答曰：“杀业既重，必受三途剧报。三途报尽，然后怨怨索债，命命填还。若往昔因中，割鸡多者，鸡报先之，烹鳖多者，鳖报先之。杀他命者，亦复如是。譬如欠债，急处先还也。”

【白话译文】

杭州郑某，开熟食酒店，平时所杀物类繁多。郑某临死前，见群畜皆来索命。当他口喊鸡来了时，便不由自主地两臂煽动，如鸡被杀时，以翅扑地之状。口喊鵝来了，就伸颈摇臂，喉音哑哑叫，作悲鸣之状。口称鳖来了，就缩头手足，作出全身拘挛之状。每喊某物时，自身就作某物被杀时之形状。历尽各种奇形怪状而死。[按]有人问：“一切惟心造，郑某在生时所杀之物，既不止一类。而临终前来索命的，也不止一类。那么郑某来世之受报，将于数种之内，专为一物呢？还是在数种之外，各各别受其报呢？答：“杀业既重，必先受三途重报。三途报尽，然后怨怨索债，命命填还。若往昔所造业因中，杀鸡多的，先报应转世为鸡。烹鳖多的，先报应转世为鳖。杀其他物命的，也是如此。譬如欠债，债主既多，只能急处先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