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导演说:“拍戏,无论你拍什么戏,最紧要有火。”有火,拍自己喜欢拍的东西,即使很凄惨,“捱”到死,都有满足感。
——其实做人也要有火,有火,有火才有动力。爱人,要加要有火,否则原地踏步,不进则退。
火除了燃烧,还带着悲壮,——因为它始终会熄,力尽沦落,气绝身亡。它推动你在某一刻坚持、任性、无惧,和充满灵感。当你说“怕什么?大不了……”时,你好猛。
我认为,导演不但要有火,还要有点邪,有点坏,有点不羁,作品才好看。电影是偏门、是桃花、是幻象,四平八稳正气圆润,可以放在教育电视,或中央台,或叁加金鸡奖百花奖,模范人物还可当上影帝影后。
电影、小说、画作、诗词、戏剧、音乐……,一切创作,好看好听,字里行间带着魅惑的,都不会“工整”。艺术而“工整”,便是一种罪行。举例:蒲松龄的《聊斋》传诵一时,天马行空,正中带邪;他阁下的诗,一点也不迷人,甚至闷,只是个糟老头的叹喟,正因太过“实”。
一个慈悲而善良的艺术家,做人八十五分,作品只能“见仁见智”了。——同理,很不幸,女人喜欢男人,总是有点火,有点邪,有点坏,有点不羁。即使凶终隙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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