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食物的俗称,真是破坏食欲。
你们小时喉吃过“鼻屎”吗?那是一些由陈皮、柠檬、甘草……混成黑褐色,再给切碎的小颗粒。
还有“豆泥”,本来形容水皮、差劲、低档、粗贱。一回在欧陆快餐店,便吃过这样的一份:鸡心豆、甘麼茸、蒜茸加香料煮烂雪冻。每人撕一片彼得包蘸着酱料吃,名副其实的“豆泥”。
潮州家常汤水,有柠檬鸭汤、凉瓜排骨汤、胡椒猪肚汤。也有粉丝肉碎蛋龟汤,-我以为是“龟蛋”,不,应是“蛋龟”。热汤把鸡蛋浸至大半熟,蛋白如伸出四肢和短尾,背部浑圆,像一只龟,才唤“蛋龟”吧?
大牌档的口语好有趣。去打冷,夥计高喊:“大眼、靓仔、够咸!”——他不是形容你这核突佬,而是大眼鱼、白饭、咸蛋。
又有“米王、小红、解只。”便似男女主角已“作好准备”,随时宽衣。叮嘱:“加色!”还嚷:“起一个菜!”上述这些白粥、猪红粥、裹蒸黇、豉油、牛肉粥,咸湿得太无辜。普通的“湿炒,兜乱”,则相当暴力,而且色香味欠奉。○茶一片空白。
最猥琐的是“双周鸳鸯豆”。“双舟”是两碗艇仔粥。还有红豆沙沟绿豆沙。
(当然,高雅的《二泉映月》才更猥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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