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若遇无手的乞丐,我给的零钱会比其也乞丐多些。他们只能用两根“肉棒”挟住罐子,人家的施舍扔不中,他们也没法去“捡拾”起来。我很爱惜自己一双手,根本不能想像无手如何活下去,连吃东西也困难。当然,这些乞丐必有照顾的人在附近,但照顾不是不费劲的。久病床前无教子。
在医院,曾见一个工伤的男人,一双手被机器轧掉,分别只是一只齐腕,一只近肘。但无论“长短”,都不管用。他沮丧了好几个月才能活下去。一生。但他仍在壮年……。听说有同情他的护士,某个夜里帮他手霪,解决性欲。她一定基于慈善。
忽然联想到日本一位爱欲导演,增村保造(一九二四-一九八六),有个情色奇特的作品《赤色天使》。讲述抗日战争时,天津陆军医院护士西樱,以肉体和性去作伤兵的后援。医院设备简陋,只有军官才可输血,其他士兵手脚一伤,即以“断肢”解决。无手无脚士兵,救活后也不淮回日,免得国人伤心而厌战,得马上赶回战场。西樱是绝望中的高潮。──不知中国的伤兵,有什么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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