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你是学中庸之道的人,当然要做事情。做事情,你可不是存心我要去做大官,做了大官又有名、又有利了。你去做事情,不是为着做大官,你是为这个国家,所有的国民,你要为他办事情,替他服务。替他服务有一个条件,国家有道的时候,那就是国君他是一个明君,他是明君才用你。学中庸之道的人,不是明君,你学中庸之道,你不能跟他配合,你不能迎合他的心理。那个昏君,昏君做任何事情,他要他的臣子迎合他,他用什么臣子啊?用小人。所以国无道的时候,你不能出来办事情,必须国家有道,国家有道就是明君在位,明君在位的时候,你就出来办事情。办事情怎么呢?不变哪。“塞”这个字,郑康成的解释“塞,犹实也”,“塞”是当实在的实字讲。照这个讲不是不可以的,要绕几个弯子,比较麻烦一点。不如这个“塞”字,就这个字讲,我们读书人,有通,有塞的时候,通是通达了,通达的话,你学这个“道”能够行得通,不能通达的时候怎么样呢?那就闭塞起来了,什么是闭塞呢?你读书在家里,行道行不出去,你这个时运闭塞起来,闭塞起来,你还是守住中庸之道,你在这个时候,国家有道了,你出去做事情可以通了,在通的时候可以行道。“不变塞焉”,你在没有做事情的时候,你是居在家里,你是闭塞的时候,时运不通。你现在通了,你还不要变更你在平常,那个闭塞的时期,守住那个中道,你这个时候你还不能够变更,你不能说:喔!明君在位找你去做事情了,你能够做大事了,把平常守住中庸之道放弃了,不可以的。所以“不变塞焉”平常所守的道,你还不要变更,这是“强哉矫”,强中之强。
“国无道”呢?国家在无道的时候,什么是国家无道啊?就是昏君在位,暴虐无道之君在位的时候,那就是国家无道了,这个时候,当然你学中庸之道的人,你不能出去做事,那个无道之君,也不会请你去做事情的,这个怎么样呢?你当然是不出来办事,你想出来办事也不行,那就要守住这个中庸之道。就拿现在来讲,你不必去竞选,不必竞选,你可以做别的事情,你可以教书,你可以做生意,做公务员也不是不可以,你做个小公务员也可以啊。做这些什么呢?借着这些小事情,你可以学中庸之道。再呢,跟你周围相处的人,把中庸之道这些道理,跟他们讲一讲,或者用你修持的行为,做为他们一个示范,这就行了。你能够这样地守住中庸之道,不管外面的环境,不好到什么程度。古时候讲无道,现在来讲,就是讲社会风气了,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鼓励人、教育人,学这个杀,造这个杀业,偷盗,杀、盗、淫、妄这些事情,哪一天都在那里,一方面有人在那里犯那些,罪恶的事情,一方面社会大众传播的这些工具,在那里教人家那么做,这个环境太恶劣了。你就是普天之下的环境都是这样,你也守住中庸之道,不要跟那些人学,你守到老死也不要变。天下人都把那些事情,都在那里学、来提倡,你也不要跟他学,一直到老死不要变更,你这是“强哉矫”,强中之强啊。你能够这样强哉矫的时候,“至死不变”,实际说起来,你就不会死了,怎么样不会死啊?你这样守住中庸之道的话,那就跟颜回一样。颜回能够“其心三月不违仁”,“三月不违仁”他这个道,他学得有成就了,你这里要跟孔子所讲的话,“至死不变”守住中庸之道,一直到死不变,死就是肉体虽死,你“本性”开发出来了,“本性”开发出来的话,这个死亡的问题就没有了,人家认为有死亡,那是凡夫的眼睛,俗人所看的,实际上自己早就,解决了生死问题了,这是“强哉矫”,要学“强”,就学这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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