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是植物性思维,而不是动物性思维.这与日本人的生活史不无关系.日本由农耕民族和捕鱼民族两大群体组成,农耕民族惜土如命,而渔民出海远洋,按理应该有移动性.但是细想起来,日本的渔民并非水上生活者,而像菲利浦岛上(临近澳大利亚的诺福克岛——译者)的企鹅一样,只是出海捕鱼,天一黑就回到岛上.虽然远洋渔业半年才能回来一次,但其归巢性却与企鹅大同小异。
虽然不是依此类推,但是长时期的习惯使日本人即使远到美国、欧洲或者非洲去推销,工作一结束基本上也都回故上.山田长政(? ——1630 年江户时代初期曾远渡暹逻即泰国——译者)之昔日阿尤塔亚曾出现了日本人街,而如今尽管日本人到外国工作,但无论在纽约还是洛杉矶、伦敦都看不到日本人街.即使有也是规模很小,远不及华人街的规模.当然今天交通十分便利,随时可以回日本这是原因之一,但主要是常驻海外的日本人尽管夜以继日地工作,却还是数着回国的日子、归心似箭的缘故.日本人的群体性只有在海外才表现得不十分强烈。
从此意义来讲,日本人并不适合于殖民地经营.英国人到外国远征,统治异国能够容忍异民族的风俗习惯和道德观念,这一点日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日本人对自己的统治对象,不强加于他们自己的社会组织和生活规矩誓不甘休。
在这一点上,它和欧美发达国家中的德国最相似.德国人自负有居于世界榜首的文明,他们对与自己的文明格格不入的民族和土地不能容忍.因此虎视眈眈尽是邻国,像与之毗连的波兰、奥地利、荷兰、法国等国,受害匪浅.日本也在推行帝国主义时代垂涎欲滴的除了邻国还是邻国,出兵台湾、朝鲜半岛,进而中国大陆.遭到失败时,日本人便回到本土,将农耕民族式思维巧妙地应用于工业,成功地取得了工业的成果。
要想制造产品必须在固定地点安营扎寨,稳扎稳打,还需要自上而下有条不紊,密切合作.这种长处是日本人特有的,虽然仗打败了,但是既有孤注一掷创建公司以期'再现青春之火花'者,也有看着自己苦心经营成长壮大,为终能'激流勇退,死而无憾'而欣慰的人.总之都是植物性思维,与那种动物式思维、在世界上到处寻觅猎物的西洋人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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