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个苏格兰男子的身份,屡与妇女解放者们展开舌战。她们指责苏格兰男人是一帮乖戾的家伙,很难说句好话,尽挑刺儿。
我想说的是,我就一贯夸我妻子,她连擦窗户的活儿也干得真绝。事实上,她满可以为此获奖,这句话都成了我的口头禅。当她要我尝尝她的烹饪新花样时,我是第一个承认她的人:“我从没品尝过这样的美味!”星期日,她把早饭送到我床前,你以为我会睡眼惺忪地哼哈两声收下便完了吗?不!恰好相反,我大大地谢了她一番。说真的,她的烤面包太够味了,我总是朝她嚷着再添点。
谁擦汽车擦得最亮?啊,当然是她了,我经常对她讲,我是不可能像她那样擦得特别亮的。
此外,如果你想接过割草机来贬低她使用割草的那股巧劲儿,那可没门。
她割草远比我在行得多,我又是向她如此表白的。
每当她穿上新衣问我:“瞧我如何”时,除了“它使你年轻了10岁,亲爱的”以外,我还会说什么呢?也许我这是在骗人,因为我没有提及减10之前的那个数字。另外,如果我要说她像拉奎尔·韦尔奇的话,她可能会猜疑我喜欢上了韦尔奇——我倒真有那么点意思。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回家时遇到点麻烦把时间给耽误了,真没办法。当地旅店那该死的钟慢了。家里的咸肉煎蛋给煎得焦干了。妻子向我嘀咕了一些听不清的卿卿爱语,说她要去再做一份。我对她说真不明白她哪来这份耐心,她说她也不知道。你瞧,她的耐心是天生——而我是第一个赞美她这种品质的。
她是如此的体贴人。一个星期天,我比平常回家晚些。妻子说我刚与她母亲错过了。我告诉她说真遗憾。她对我苦笑了一下。
这是她体谅人的一个实例。她的确明白我对她母亲的感情如何。曾几何时,有好几次她母亲都说起过,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她的女儿看上了鄙人哪一点。
喔,我明白。但我不会说。我决非苏格兰的大男子主义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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