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在人们遇到偶发事件或不幸事件时95%以上的人都会情绪波动,其中约有一半人会产生恐惧感和焦虑感。而在这种场合能保持镇定自若的人还不足5%。按照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说法:“这些人注定是要干大事的。”
然而,恐惧感与焦虑感和恐怖症是毫不相干的。所谓“恐怖症”,就是人们在并无真实情况下的一种不能克制的突如其来的恐慌,其典型的症状是心悸、胸闷、气促、手心出汗、两腿发软和头昏目眩。
千奇百怪的恐怖症
一般恐怖症患者在经过首次发病后,精神上便被打上了“恐怖”的烙印。这些人一看到触发这种发应的东西,一种自发的“恐惧感”便会油然而生,如“吞咽恐怖症”患者一看到食物,便会觉得自己的喉咙口有东西哽塞而不敢吃东西。
“毛虫巩怖症”患者一看到类似毛虫的东西,便会脸色发白,深身发抖,甚至晕倒在地。这些东西包括毛线、草绳和螺丝针等,这种人如果在超级市场的副食品专柜上,看到丝瓜、刀豆、毛豆、和乳黄瓜之类的蔬菜,便会吓得发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并倒在地上乱滚,好像人们在印度丛林中遇到了眼镜王蛇一般。这些人在夏天一般是足不出户的。
除此之外,有些人一看到鲜艳的颜色就会产生一种恐惧感,其中特别是红色和桔黄色。有的人看到鲜血、花布或者是红色鲜花时,就会有一种头晕、目眩、恶心和想呕吐的感觉。严重的“颜色恐怖症”患者,甚至在听到一个“血”字后就会马上晕倒。
恐怖症患者几乎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会发生恐惧感,如动物、高楼、黑暗和噪音等。不过,人们最常见到的是“广场恐怖症”。这种病症的患者看到任何“高大和宽阔”的东西,都会有一种恐慌感,如高山、大川、丛林、高楼、运动场、大象、恐龙标本、旅馆中的大厅,甚至是身高2米以上的蓝球运动员。它的症状是心跳、气喘、头晕和浑身发软。这种患者在走投无路时,他们的绝招是紧靠着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以求得“安全”。
广场恐怖症探源
“广场恐怖症”患者并非个个都会发作。美国全美卫生研究所研究恐怖症的权威欧迪博士发现大多数“广场恐怖症”患者,是在生活发生重大变化后才首次发病的。这类变化包括:改变工作、离婚、家人死亡、破产或者是突然发现自己患有严重疾病等。新的研究表明:咖啡因是诱发“广场恐怖症”的罪魁祸首之一。
欧迪博士说:“每天喝3杯以上速溶咖啡的人,诱发“广场恐怖症”的机会是不喝咖啡的人的10倍。”因此,他建议咖啡瘾特别足的人不要贪图方便,最好改喝用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
美国各医院的统计资料表明:“广场恐怖症”患者中约有80%是女性。至于女性为何比男性易患“广场恐怖症”,至今仍然是个谜。有些专家认为,女性由于睾脂酮内分泌激素较低,因此天生比较容易有恐惧感;另一些专家则说,女性自幼依赖性较重,因此性格中的自信心较少,而不合理的恐惧感较多,而男性则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恐惧。
并不恐怖的恐怖症
美国著名精神分析学家柴恩于1979年在纽约市的白原市创办了世界上第一家恐怖症治疗院,其后全美各地即有好几百家同类的诊所出现。柴恩博士在一开始就谆谆告诫恐怖症患者,不必害怕自己所患的疾病,如果他们能在心中害怕时咬紧牙关“忍受”15~20秒钟,他们所感受到的惊恐就会“自行消退”。他教导患者在发病时马上去做其他不相干的事情,这样可分心不去想他们的恐惧。同时如果有诱发恐怖症患者的人协助治疗,患者就会复原得更快。例如:有一位“黑暗恐怖症”患者,因她家中的仆人无意中在她下楼时关掉了楼梯口的电灯,诱发了她的病。在治疗过程中,医生在她的房间中装了一排彩色小灯泡,并叫那位仆人反覆在她面前按按钮,同时口中不断地喊着“开灯,关灯;开灯,关灯。”使她逐步明了一按按钮灯便会亮,也会暗,并没有什么可怕,这样反覆了3天,患者对黑暗果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惧怕了。
在恐怖症治疗期间,通常是先安排一位精神健康专家单独和患者见面,做一些对症下药的精神治疗工作。然后把患者集合起来进行“集体指导”,使他们知道患这种可怕病症的人不单是你一个人。还让他们知道这种病症是完全可以治好的,单凭这一点本身就有很大的治疗效果。
下一步就是要由患者本身鼓足勇气去应付自己的恐惧。有位65岁的妇女患了“电梯恐怖症”,她一生中从来不敢乘电梯。在诊所医治时,医疗人员每天陪着她到电梯里面去看看,一星期后,医疗人员又陪着她在静止的电梯中坐上10分钟到20分钟,并使她“熟悉”电梯中的每一样东西——电话机、塑料地毯、钢板墙和照明装置等。又过了一个月,医疗人员才陪着她乘电梯上了一层楼。又过了三个星期,这位妇人50多年来第一次敢单独乘电梯了。
还有一位病人患了恐惧“风、光和声音”的“综合性恐怖症”。这个人整天呆在关着百页窗的漆黑的房间中,过着比犯人还要痛苦的生活。医生在医疗过程中了解到,这位病人是一次龙卷风灾难中的幸存者。龙卷风把他卷上了几百米的高空,飘了一段路,然后又把他甩在离家8公里远的一家农场的牛棚顶上。在龙卷风袭来前,其“先头部队”是闪电和打雷,因此在遭受这一打击后,这位平时性格内向、不大出门、一心扑在书桌上的作家先生,便患上了这一综合症。诊所得知这一情况后,首先安排一位专家与他“交朋友”,与他天南地北谈山海经,从希腊神话一直谈到嬉皮士文学,然后又谈到牛顿定律和人造卫星,最后才扯到龙卷风上去。此外,诊所又为他准备了一间特制的小房间,这间房间的玻璃全部是深茶色的,房间内的光线十分暗淡,室内到处都放了檀香扇,并且还安排护士每天给他放两小时的音响极低的美妙轻音乐:这样当他感到闷热难受时,就会不知不觉地拿起扇子来扇几下,享受一下有香气的微风,以培养他对风的“感情”。一个月后,诊所又给他换了一间有着浅茶色玻璃的房间,同时把音乐的音量稍稍加大些,还把檀香扇换成了“风量”较大的鹅毛扇。又过了一个月,这位作家终于能和普通病人一样在普通病房中听音乐和吹风扇了。
治疗恐怖症的灵丹妙药
“精神治疗法”并非对每个恐怖症患者都有效。柴恩博士认为,一些患者之所以治疗无效是因为他们拒绝或者不敢正视自己的恐惧,那就只好改用他法了。最近,全美精神卫生研究所的研究表明,用三环抗抑郁剂之类的药物可以阻止“广场恐怖症”的发作,有效率达75%左右;但这种药物一经使用后便不能中断。直到目前为止,医学界尚未发现可以用来防止或医治其他恐怖症的药物。
在恐怖症发病率比较低的东方文明古国中,他们倒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值得借鉴的治疗恐怖症及其他精神病的治疗方法。在印度,瑜伽疗法是一种对精神病症治疗相当见效的疗法。在泰国,“坐禅”疗法对恐怖症之类的精神病症也非常有效。但是最神奇的还要推中国的气功治疗法,它对恐怖症的治疗比前两者见效更快。可惜的是在西方知道的人并不多。当有人问一位泰国有着60多年“坐禅”功夫的老方丈为什么“坐禅”能治精神病时,他的回答很简单“安静——摆脱——放松”。这一答覆虽然充满了佛教中的“禅意”,但对医治恐怖症患者的心理创伤,是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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