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恐惧,因为它是至上的道德。爱无疑惑,因为它是至大的真理。爱无束缚,因为它是至真的自由。——内村鉴三
爱无恐惧,因为它是至上的道德。爱无疑惑,因为它是至大的真理。爱无束缚,因为它是至真的自由。——内村鉴三
诺贝尔有过三次恋爱。第一次是在1851年。18岁的诺贝尔到巴黎研读化学,他在一座实验室工作。在一次晚会上,他邂逅了一位来自祖国的女郎。诺贝尔向她倾吐了自己的隐衷,表露了自己的失望和沮丧。这位女郎的心被感动了。她千方百计地给他以鼓励。从那以后,两人相爱了。不幸的是好景不长,这位女郎因突然患肺结核而暴卒。人们只知道这位皮肤白皙的瑞典金发女郎在巴黎一家药厂工作。
诺贝尔43岁时经历了第二次恋爱。他登报招聘一名“女秘书兼管家”,广告是这样写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非常富有,很有涵养,他住在巴黎……”希望找一位“……同样成熟并懂外语的淑女充当自己的秘书兼管家。”据说,诺贝尔收到了大批应征复函,而且信中还都附有谄媚的照片。
诺贝尔在真心诚意想找工作的复信中注意到一封来自维也纳的应征函,署名是贝尔塔,家庭教师,33岁,未婚,懂数种语言,只是“管家”经验不足。
诺贝尔热情地回了一封信,从此,来往的书信沟通了两人的思想,他们用数种不同的语言通信,讨论彼此的哲学观。最后,贝尔塔决定前来巴黎与诺贝尔会唔。
贝尔塔向诺贝尔坦述自己不幸的童年,诺贝尔也毫不保留地向她倾诉了一切——他的希望,理想以及目前的研究计划,等等。但是,诺贝尔百思不解,为什么像她这样如此出众的女子仍然未婚。
翌日,诺贝尔来到宾馆。他给贝尔塔带来一首长诗,这首诗道出了他的心声,也使她看到了这位绅士多愁善感的心灵。诗中说:
你说我是个谜——也许吧。
我们其实都是未解之谜,
在痛苦中开始,在深沉的折磨中结束。
琐屑卑贱的事物把我们拖向死亡,
崇高的思想把我们带到诸天之上而欺哄我们相信一个灵魂梦想永垂不朽。
贝尔塔终于开始上班了。不用说,诺贝尔付给她一笔丰厚的薪水。可是,贝尔塔并不能长久干下去,因为,她一直怏怏不乐。她告诉诺贝尔,她正与奥地利一位男爵相爱,但男爵的母亲却嫌贝尔塔出身清寒贫贱而百般阻挠。现在,男爵对她依然念念不忘,而可怜的诺贝尔却对此惊诧不止。他甚至对贝尔塔说:“你终究会忘记他的,或许他早已把你忘掉了。”
实际上,贝尔塔和男爵都还怀念着对方。不久,诺贝尔外出洽谈生意,贝尔塔只身留在巴黎。她接到男爵的信,而且就连她从前的学生——男爵的妹妹也给她来信,叙述她哥哥的忧伤之情。经过前思后想,贝尔塔给诺贝尔留下一封信,变卖了首饰,买了火车票赶回维也纳。她嫁给了男爵,但仍与诺贝尔保持着联系。此后,她开始献身于“和平运动”。在诺贝尔奖获得者名单中,人们不难查到:
1905年,第五届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作家、“永久国际和平研究所”名誉主席、《放下武器》一书的作者贝尔塔。
贝尔塔辞职后不久,诺贝尔也到奥地利旅行。一次,他在维也纳南面的一座城市逗留,打算在那里度过周末。他应邀去朋友家进午餐,半路上他走进一家花店,遇上了卖花女郎——一位年方20的少女苏菲·海斯。她出身于维也纳中下层家庭,是犹太后裔。
苏菲的青春之美迷住了诺贝尔,攀谈中,诺贝尔得知苏菲的父亲经济上很窘迫,他要供养妻子和4个女儿,所以苏菲不得不到花店干活挣钱。诺贝尔承诺要帮助苏菲,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交往。
起初,诺贝尔是带着长者的感情对待苏菲的,但从诺贝尔的信中可以看出,他很快就爱上了苏菲。
诺贝尔写给苏菲的信中用了许多亲昵的称呼:亲爱的小苏菲,我最爱的小甜心,亲爱甜蜜的孩子,我的小爱人……等等。有时他还将苏菲名字的字尾略加改变,凡此种种,都表明诺贝尔已真正爱上了比他小23岁的苏菲。
然而,两人的阅历和文化程度都相去甚远,苏菲并不是贝尔塔那种有智慧有学识的女子。诺贝尔精通瑞典语、法语、英语、德语和意大利语,而小“苏菲”在诺贝尔的帮助下学了很久法语也未能掌握。诺贝尔对苏菲几乎是有求必应,苏菲也就借此开始索取大量金钱,挥金如土。她赊帐都记在诺贝尔名下,甚至常常以“诺贝尔夫人”的名义出现在旅游胜地,身边还跟着一群盲目的追随者。
后世的诺贝尔传记家们几乎都认为,“小苏菲”很可能根本就没爱过诺贝尔,起先只是戏弄这位比她大23的“崇拜者”,后来则把他当成“摇钱树”。
而诺贝尔倒是几度欲娶苏菲为妻。他曾把苏菲介绍给他的朋友和兄弟们,但遭到他们一致的反对和警告。诺贝尔也曾试图带着苏菲回斯德哥尔摩老家,可他母亲仍然固执己见:她的孩子应娶一位身体健康强壮并能操持家务的太太。仅这一标准,苏菲就不配。她患有贫血症,是个典型的“病西施”,这也就使人们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她最喜欢在欧洲的温泉区度假休养——用诺贝尔的钱,扮演“诺贝尔夫人”。
1883~1893年正是诺贝尔度过从半百进入花甲之年的岁月,同时也是这位发明家一生中最痛苦的时期。苏菲使他情绪低落。1888年,哥哥鲁伟去世,翌年慈母卡若琳见背。此时,苏菲又返回奥地利,诺贝尔也迁居意大利,他极少去探望苏菲,但还是为她在温泉区买了一栋别墅。
这期间,苏菲常与其他男人来往。其中有位匈牙利军官叫卡匹瓦。1891年春,诺贝尔接到一封苏菲的求援信,说她数月之内就要生产!诺贝尔复了一封冷淡而又略表同情的信,只称她为“可怜的女孩”,这与从前“我最爱的小甜心”形成了鲜明对照,同时也表明诺贝尔对苏菲的热情已逐渐冷却。但他仍旧慷慨解囊,定期给她钱用。此外,他还找了一位维也纳律师,在银行存入30万匈牙利福林的巨款,以保证苏菲每月能得到500福林的利息收入。
1894年9月,诺贝尔首次去奥大利探视苏菲和她3岁的女儿,那时她尚未与匈牙利军官结婚,虽然后来终于结婚了。
1895年3月7日,诺贝尔给苏菲发出最后一封信。此刻的诺贝尔已变得平和而又幽默,他专力于工作。但他的健康却每况愈下,尤其是心脏。医生给他开的药方竟是“硝化甘油”。
1895年秋,诺贝尔又来到他最喜爱的城市——巴黎。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草拟遗嘱,包括日后诺贝尔基金会和设立“诺贝尔奖”的雏形构想。
1896年12月10日,诺贝尔在意大利自己的别墅里溘然长逝。同年12月29日,这位“孤独的旅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安息于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家族墓地。
诺贝尔的遗嘱为苏菲每年留下了6千福林的遗产。可她的生活还是那样穷奢极欲,债台高筑。诺贝尔去世后,她通过一位奥地利律师,向诺贝尔遗嘱执行人软硬兼施,以便勒索更多的钱财。她的理由无非是,她与诺贝尔交往长达18年之久,诺贝尔已确认她为妻子。她要求法庭依据她保存的信件对此给予法律保护。她还威胁说,一旦要求得不到满足,她就要拍卖那些信件。
遗嘱执行人只得抱息事宁人的态度与苏菲谈判。在德国律师的帮助下,双方最后达成协议:苏菲每年可得到1.2万福林,但她必须交出所有信件,并从此不得再有任何索求和损害诺贝尔名誉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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