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章句集注》是四书的重要的注本。其内容分为《大学章句》(1卷)、《中庸章句》(1卷)、《论语集注》(10卷)以及《孟子集注》(14卷)。朱熹首次将《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与《论语》、《孟子》并列,认为《大学》中“经”的部分是“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传”的部分是“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中庸》是“孔门传授心法”而由“子思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四者上下连贯传承而为一体。《大学》、《中庸》中的注释称为“章句”,《论语》、《孟子》中的注释集合了众人说法,称为“集注”。后人合称其为“四书章句集注”,简称“四书集注。
《四书章句集注》19卷,朱熹于公元1190年在漳州刊出。其后学关于“四书”的讲义或精义之类的书很多。据清人陈衍《福建通志》统计,仅福建朱子学者的这方面著作就有150种之多。其学风基本上都是重义理而轻训诂,形成了不空谈、务致用的传统。因此,《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总序上说:“洛、闽继起,道学大昌;摆落汉唐,独研义理;凡经师旧说,俱排斥以为不足信。”可以说, 《四书章句集注》一书,上承经典,下启群学,金科玉律,代代传授,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构成不可低估。
在注释方式上,朱熹不同于汉唐学者的作风。汉唐学者注释,注重经书的原本,文字的训诂和名物的考证分量很重,做法繁琐。朱熹注释则注重阐发“四书”中的义理,并往往加以引申和发挥,其意已超出“四书”之外。总之,朱熹注释“四书”,目的不仅仅是整理和规范儒家思想,宣扬和贯彻儒家精神,其更主要的目的是把“四书”纳入到自己的理学轨道,用“四书”中的哲理作为构造自己整个思想体系的间架。从这个意义上说,《四书章句集注》不仅是儒家学说的大成,而且是朱熹儒学体系的基础。
《四书章句集注》以“理”为中心,展现了“理”与儒家经典中的范畴体系的联系,并以此界定了这个范畴体系中的重要范畴,如天、人、性、道、心等。从而实现了“天人合一”、“心理合一”、“心性合一”。在《四书章句集注》中,宇宙本体和道德本体,纯粹理性和实践理性是完全统一的。其道德理性的至高性与道德实践的自觉性,实现了有机的结合。朱熹借助“理一分殊”这个思辨之网,完成了道德理性的绝对化、本体化。他说:“天即理也。”天理流行,大化不息,生人生物,各有其理。而“性即理也”。如此,人便可以通过继善成性,摆脱“人心”,实现“道心”。《四书章句集注》自始至终贯穿了“明人伦”的宗旨。所谓“明人伦”,就是维护统治秩序,以实现政治上的安定。他多次劝告封建统治者应当注意“正心术以立纲纪”的治国大计,以“正心诚意”为定国安邦的大本。由此可见,其道德教育的政治目的是非常明确的。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四书集注》具有非常明确的政治目的,所以长期以来一直受到封建统治者的重视,使之成为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中的重要现象。《四书章句集注》较系统的反映了朱熹作为集大成者的理学思想,他在认识论上提出了格物致知说,阐述了认识世界的途径。明、清两朝统治者十分重视理学,《四书章句集注》成为官定的必读注本和科举考试的依据。 《四书章句集注》是儒家文化史上的一个里程牌。中国古代有“四书五经”,与基督教有圣经、伊斯兰教有古兰经相似。
· 卷一·梁惠王章句上
· 卷二·梁惠王章句下
· 卷三·公孙丑章句上
· 卷四·公孙丑章句下
· 卷五·滕文公章句上
· 卷六·滕文公章句下
· 卷七·离娄章句上
· 卷八·离娄章句下
· 卷九·万章章句上
· 卷十·万章章句下
· 卷十一·告子章句上
· 卷十二·告子章句下
· 卷十三·尽心章句上
· 卷十四·尽心章句下
· 四书章句附考序
· 四书章句集注定本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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